瞧他,他居然仍盯着那扇门眼睛发直,我不禁奇怪,道:“唐知,你在想什么。”
“刚才我好像想起什么似的,好像就和门有关,我到底说过什么和门有关的话,感觉很重要一样。”
我想起来了,唐知确实说过和门有关的话,他独自闯严驿的别墅救我出来的时候,那时我们以为必死无疑,当时他指着一扇门说,如果我和他能够出得了这道门,我和他就是永远的夫妻,他说用他的承诺守护我。
可是说完这句话后他晕倒了,后来醒了,他却忘记了和我在一起的两个月,这个承诺也跟着他的失忆烟消云散。“想不起来就不要想,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。”
他回头看向我,突然拽住了我的胳膊急急道:“簌簌,你是不是知道,你告诉我。”
“唐知,那都是过去的事,就算你现在知道了能有什么用,又不能回到过去。”
他凝视着我,郑重道:“可总得知道,如果那是很重要的事情,我还来得及去完成或者补救。”
我笑起来,命运这个东西它不是一张网,破了还能去粘粘补补就能恢复如初。它就像被砍掉主干的树,那被砍掉的部分不会再长出来,只能在它靠近断桩的部分零零散散地生出一些枝叶,这些枝叶随着时间会越来茂盛,到最后它会比原来的主干还要粗壮,于是新的命运形成。
“告诉我,簌簌。”
我看着他,也正色道:“你说,如果我们能活着走出这道门,我们就是一辈子的夫妻,不需要什么法律的证明,你用你的承诺守护我。”
他愣住,半晌握拳捶向身侧光洁的墙壁,我吓住了,赶紧去阻止他。他转过头,血红的眼瞪着我,道:“簌簌,你为什么不追着要我遵守承诺。”
我苦笑,道:“人是很无奈的,不是想怎么就能怎样的。”
他点头不语,转身进了卧室。
夜里雨下得很大,我意外地失眠了,自从怀孕以来总觉体力消耗非常大,常常一沾着枕头就能睡过去。口渴得厉害,起床披衣去厅倒水,无意中瞟了瞟唐知的房门,门开着,里面没有人。
我感到奇怪,这大半夜的人会去哪里呢。正想着,阳台便有细碎的声音传出。
“思枫,很晚了你赶紧睡吧,明天我赶回分局。”
原来唐知躲在阳台上和沈思枫打电话,其实说真的,唐知对沈思索枫没感情说不过去。我端着杯子正准备走进房里,阳台上唐知已经跨了出来,我忙冲他一笑,道:“还没睡啊。”
“嗯。簌簌,我大概明后两天不在家,你一个人多注意些。”他按着我的肩。
我点头答应。
“簌簌,我看这两天你让王凤来陪你,有她在我放心些。”
“好,明天我给她打电话。”
第二天清晨醒来,我发现唐知已经离开,桌上留着他写的嘱咐我小心的纸条,我看了看折叠起来放进抽屉里。给王凤打了电话,约她晚上出完摊后来我家。现在天气冷,时常下雨,吃夜市的人更少了,王凤准备租一个门面做小炒生意,她说像小张这样的单身男人在J县还是比较多,而且像小张这样懒惰的单身男人也比较多,如果做小炒说不定会有人光顾。
小张气歪了嘴,但最后仍是屁颠屁颠地帮王凤张罗门面,听说快谈成了。
晚上吃完饭后我便坐在厅看电视等王凤,直到过了十点仍不见她来,起身给她打了个电话,那边正吵闹着。
“簌簌,不好意思,我的摊出事了,有几个地痦流氓收保护费,张龙和他们打起来,双方都受伤了,现在还在医院里,我一急就忘记给你打电话了。”
“张龙现在怎样,他的伤严不严重。”
“他还好,头上挨了一棍子,说是要留院观察,我在旁边照顾他,所以簌簌我可能去不了你那里了。”
“王凤,那你好好照顾小张,我这边没事,我会照顾好自己的。”挂断了电话,我关了电视机准备上床睡觉,由于不放心,又出来检查门窗是否关好。J县的治安状况不太好,时常有小偷入室行窃的案件发生,市公安局考虑唐知侦察和破案能力出色,才将他借调到J县公安分局。
唐知到J县就职后,先后破获了十数起入室盗窃案,并成功打掉了当地的一个黑社会团伙,听说局里领导希望唐知能长期驻扎在J县。我曾偷偷问他愿不愿意以后都呆在J县,他只抿嘴笑而不语,看来是不愿意。
躺到床上睡了一阵,我突然想到唐知去W市,是不是去看沈思枫了。也怪不得唐知不愿意呆在J县,毕竟沈思枫在W市。
厅里的电话响起,我从床|上爬起,刚走近放电话桌的茶几,大约是走得太急,脚下一滑肚子便撞到了茶几上。我赶紧双手撑住茶几站稳了身体,电话铃声仍在响着,我忙接起来。
是唐知打过来的。“簌簌,王凤来了没有。”
我怕他担心,骗他道:“来了。”
“那我和她说几句话。”
“她已经睡了,你想说什么我转告好了。”
074 不追着要我遵守承诺(2/3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